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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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安全起見，觀青比一早還早地找到沈桃，商量將小妖獸送走的事情。
沈桃素來習慣早起修煉，對觀青的想法表示無異議。
於是還在睡夢中的小妖獸被沈桃單手拎著，像拎著一具屍體一般送出曲雙府，臨近邊緣之時，小妖獸驟然醒來，一雙大爪子虛虛擋著脖子。
“疼！疼！主子！我要死了！”
它大聲朝觀青求救。
沈桃細細一看，再見周邊已是曲雙府邊緣線，便知是怎麽回事。
她道：“是獸境控制妖獸的一種辦法，超出一定距離，妖獸就會爆體而亡。它暫時不能離開曲雙府，除非是屍體。”
小妖獸委屈巴巴，“主子。”
沈桃補充道：“可以解除，但至少要三日。”
觀青無奈：“那便麻煩你了。”
沈桃彎起眼眸笑著摸摸小白蛟的腦袋，“不客氣。”
情劫所講兩情相悅，她反正只會對別人好，這法子雖對裴厭不管用，但師父說妖族都是知恩圖報的，所以應該不會失敗吧。
這樣她就成功一半了。
白白胖胖長著小翅膀的小妖獸卻是爆哭落淚，主子為了它簡直受大委屈了！妖族大恥！
“那個，你可不可以不要為難我主子？”
她要是敢說不行，它就跟她決鬥！誓死扞衛主子的尊嚴，扞衛妖族的顏面！
看著小妖獸一副赴死的表情，沈桃歪了歪頭，“我們是相好，我沒有為難他。”
觀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跟誰解釋。
小妖獸直接昏死過去。
接受不了，一點都接受不了，他死罪啊。
下晌時，客棧的人來敲門。
開門確實九銀坊的宋定，他笑著字字道，“沈——桃，我沒有叫錯吧？”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，“久聞大名，昨日冒犯了，抱歉。”
他將昨日的靈石全數還給沈桃，“昨日與我那妖獸傳話的便是你的白蛟吧？”
沈桃伸出腦袋，看看外頭，確實只有他一個人。
她問，“你要抓他走嗎？”
宋定嗤笑，“敢私闖人族地界，還如此大張旗鼓與獸境作對的妖獸，你覺得我一個人能抓走嗎？只是想確認下。”
聞言，沈桃又道，“是。”
觀青在屋內默而不語，若沒有沈桃的保護，他斷然不會這麽大張旗鼓行事。
“那這靈石我都還你了，妖獸……”
他攤開手，向沈桃索要小妖獸。
沈桃也攤開手，赫然是一顆小妖丹，“昨日就殺了。”
宋定見狀神色凝滯一下，又緩和下來，“那便真當是送你的禮物了，希望過幾日的大比你替我與那白蛟說聲手下留情。”
今日開始公布曲雙府馭獸大比的比賽情況，沈桃還未來得及去看，總歸還有時日。
“我與你比？”
宋定頷首，“小組比賽，我們一個小組，第二場單比。”
沈桃深深看他一眼，“謝謝，知道了。”
說罷便要關門，宋定抓住時機單手擋住門道，“還有一事！”
“姑娘所用靈器為琵琶，但姑娘並非我九銀坊弟子，之前似乎就已經有過將姑娘認成九銀坊弟子的誤會，所以受宗門長老所托，特來麻煩姑娘，若他人有誤會之時，還要拜托沈桃姑娘替我們澄清。”
與下等妖族有瓜葛的，堪稱人族之恥。
九銀坊極其看重這個，連這點當時就已經澄清的小事都還要拿出來警告她一遍。
宋定言笑晏晏的模樣，仿佛在說，他也只是個傳話的，而九銀坊也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。
聲音被門板阻隔，減小了幾分，卻擋不住屋內白胖小妖獸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。
“主子，幹掉他！”
觀青瞥它一眼，它眼神堅定地點點頭，重覆道，“幹掉他！喝他血！吃他肉！扒了他的筋做秋千！”
沈桃關上門默默看來。
觀青解釋道：“它並無這樣的意思，我們都是正經妖族。”
正經妖族不幹這種不積德的事情。
小妖扇動小翅膀，興奮邀功：“主子！我知道他的弱點！保管一招斃命！”
“咱妖族裏頭有個蝴蝶精也被抓了，她可美可美啦！還很厲害！這個壞人族很喜歡她，沒給她脖子戴刺鞭，從來不折磨她，還經常打情罵俏！”
小妖獸翅膀扇動頻率越來越快，透露出他的興奮。
“只要我們向九銀坊透露他與妖族私通，以九銀坊對門中弟子的管教程度來看，他肯定直接輸得一敗塗地！”
話音落時，觀青下意識看向沈桃。
這法子，怕是日後也會被人拿來對付沈桃，雖說她看起來從不在意這些，但她終歸是人族。
他溫聲開口：“你怎麽看？”
沈桃蹙著眉頭，“若是他們連蝴蝶精一起處置怎麽辦？獸境對付妖獸法子很多，一旦出事，蝴蝶精會被立馬處置。”
她眼神真誠地看著觀青，“要不，還是你去吧？我會保護好你。”
小妖獸翅膀停住。
啊？？
那蝴蝶精要是暴露了主子身份怎麽辦？
觀青前幾日便將那馭獸大比規則書看過，此次的比賽並非那宋定口中的什麽重要比試，來的也只會是獸境與九銀坊的普通長老。
單憑沈桃的實力，保住他確實不是問題。
“好。”
“啊？！”小妖獸傻了，卻見觀青又點點頭。
小妖獸慌了，完蛋，他主子變傻蛋了，竟甘願為這人族女人差使，還是去對付自己的同族？
懷著這心事，小妖獸半夜都睡不著，翻來覆去也還是覺得自己拖累了主子。
於是它扯了扯熟睡著的觀青衣袖，“主子，您跑吧，我出不了曲雙府死在這也是我的命，您不能再跟著這個女人了，她這次讓您去馭獸大比，是想要您的命。”
被叫醒卻聽到是這事的觀青：“……”
“人族就是詭計多端不可信，主子您不用管我，趁她睡著快跑吧。”
小妖獸哭哭啼啼。
觀青無奈用小爪子拍拍它，又楞了楞，收回手，失笑，怎麽學會她拍拍摸摸那套了。
“她……”
“喵~”
寂靜的深夜，一聲詭異的貓叫在窗外響起，打斷了兩人的談話。
小妖獸鼻子動了動，隨後慌慌張張擋在觀青前面。
“主主主子，好像是大皇子那只貓。”
沒等觀青說話，小妖獸嗖地一下飛出去，穿過墻壁中間那個洞口，大聲呼救：“沈桃！沈桃！護駕！護駕！”
下一秒，一個清脆的腦瓜崩彈在它腦門。
“嗷——”
“噓——”
沈桃豎起食指抵住嘴唇，小妖獸夜視的眼睛甚至能看到她笑著的模樣。
“不能吵到其他人哦。”
說罷，沈桃起身，一拳轟在那個原本只有小妖獸身形大小的洞口，碎了半面墻。
身後捂著嘴巴的小妖獸：啊？
墻後的房間窗戶被打開，夜間的風吹來涼涼的，月光也透了進來。床上觀青安然待著，凳子上卻多了一只花貓。
它輕蔑地看了看來人，又對觀青道：“你當真和人族混在一起，還請立即跟我離開這裏。”
沈桃坐到觀青旁邊，摸摸他腦袋，問那花貓：“上次那幾只小妖獸是你派來的嗎？”
花貓默了默，“那是我派去迎他回去的儀仗隊。”
在一人兩妖看不到的角落，小妖獸正慢慢往沈桃與觀青的方向挪動著。
“時辰不早了，天亮了就不好走了，請吧。”花貓不緊不慢地搖著尾巴，語氣十分高傲。
觀青飛到沈桃肩上趴著，“沈桃，我現在還不想回去。”
沈桃點點頭，“是不能回去。”
這是她新選的情劫，放回去了她還要不要飛升了？
“得罪了。”
花貓說罷便化作一道黑影沖向觀青。
沈桃手疾眼快揪住它後脖頸，一切發生得太突然，連那花貓也沒料到，時間仿佛靜止，空氣裏都是尷尬的味道。
“你回去告訴你們家大皇子，觀青深入人族是為將來幫助大皇子重振妖族威風獻身，他決意先替大皇子探探人族的實力。”
三只妖獸同時互相對視一眼：“……”
花貓瞬間明白，眼前這女人根本不清楚觀青的身份。
能讓觀青瞞著身份同她玩的人……
它被揪住命運的後脖頸，定定打量著觀青與沈桃，隨後輕笑一聲，低低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“嗯，回去覆命吧，下次來獎勵你幾條魚。”沈桃笑瞇瞇松開手。
花貓深深看一眼兩妖一人，小妖獸心虛得不敢跟任何人對視，沈桃看得奇怪。
不過片刻，窗戶被風關上，屋子裏陷入安靜。
觀青主動開口，嘴角勾起一抹笑：“多謝你又替我在大皇子那討了個人情，日後不管他們誰成為妖王我都有退路。”
小妖獸磕磕巴巴跟著說了聲謝謝。
沈桃摸摸小白蛟的腦袋以示安慰，起身走進倒塌墻面廢墟回去隔壁。
小妖獸心虛地躺在觀青腳邊，便聽隔壁突然傳來她認真思考的語氣：“下次讓他將這小妖獸帶走吧，他老是慫恿你離開，這樣不好。”
“師父說，不論人或妖，都應言而……”
小妖獸耳朵裏嗡嗡一片，聽不清她後面說啥。
因為——觀青回答：“好。”
嗚嗚嗚，原來她方才沒睡，全都聽到了！更可怕的是他主子已經瘋了，完全聽她的……
連那貓妖都被她輕松抓住，它的好日子一日還沒開始享受呢，就要到頭了。
妖族吶，千萬不要背後說人族壞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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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桃素來習慣早起修煉，對觀青的想法表示無異議。
於是還在睡夢中的小妖獸被沈桃單手拎著，像拎著一具屍體一般送出曲雙府，臨近邊緣之時，小妖獸驟然醒來，一雙大爪子虛虛擋著脖子。
“疼！疼！主子！我要死了！”
它大聲朝觀青求救。
沈桃細細一看，再見周邊已是曲雙府邊緣線，便知是怎麽回事。
她道：“是獸境控制妖獸的一種辦法，超出一定距離，妖獸就會爆體而亡。它暫時不能離開曲雙府，除非是屍體。”
小妖獸委屈巴巴，“主子。”
沈桃補充道：“可以解除，但至少要三日。”
觀青無奈：“那便麻煩你了。”
沈桃彎起眼眸笑著摸摸小白蛟的腦袋，“不客氣。”
情劫所講兩情相悅，她反正只會對別人好，這法子雖對裴厭不管用，但師父說妖族都是知恩圖報的，所以應該不會失敗吧。
這樣她就成功一半了。
白白胖胖長著小翅膀的小妖獸卻是爆哭落淚，主子為了它簡直受大委屈了！妖族大恥！
“那個，你可不可以不要為難我主子？”
她要是敢說不行，它就跟她決鬥！誓死扞衛主子的尊嚴，扞衛妖族的顏面！
看著小妖獸一副赴死的表情，沈桃歪了歪頭，“我們是相好，我沒有為難他。”
觀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跟誰解釋。
小妖獸直接昏死過去。
接受不了，一點都接受不了，他死罪啊。
下晌時，客棧的人來敲門。
開門確實九銀坊的宋定，他笑著字字道，“沈——桃，我沒有叫錯吧？”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，“久聞大名，昨日冒犯了，抱歉。”
他將昨日的靈石全數還給沈桃，“昨日與我那妖獸傳話的便是你的白蛟吧？”
沈桃伸出腦袋，看看外頭，確實只有他一個人。
她問，“你要抓他走嗎？”
宋定嗤笑，“敢私闖人族地界，還如此大張旗鼓與獸境作對的妖獸，你覺得我一個人能抓走嗎？只是想確認下。”
聞言，沈桃又道，“是。”
觀青在屋內默而不語，若沒有沈桃的保護，他斷然不會這麽大張旗鼓行事。
“那這靈石我都還你了，妖獸……”
他攤開手，向沈桃索要小妖獸。
沈桃也攤開手，赫然是一顆小妖丹，“昨日就殺了。”
宋定見狀神色凝滯一下，又緩和下來，“那便真當是送你的禮物了，希望過幾日的大比你替我與那白蛟說聲手下留情。”
今日開始公布曲雙府馭獸大比的比賽情況，沈桃還未來得及去看，總歸還有時日。
“我與你比？”
宋定頷首，“小組比賽，我們一個小組，第二場單比。”
沈桃深深看他一眼，“謝謝，知道了。”
說罷便要關門，宋定抓住時機單手擋住門道，“還有一事！”
“姑娘所用靈器為琵琶，但姑娘並非我九銀坊弟子，之前似乎就已經有過將姑娘認成九銀坊弟子的誤會，所以受宗門長老所托，特來麻煩姑娘，若他人有誤會之時，還要拜托沈桃姑娘替我們澄清。”
與下等妖族有瓜葛的，堪稱人族之恥。
九銀坊極其看重這個，連這點當時就已經澄清的小事都還要拿出來警告她一遍。
宋定言笑晏晏的模樣，仿佛在說，他也只是個傳話的，而九銀坊也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。
聲音被門板阻隔，減小了幾分，卻擋不住屋內白胖小妖獸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。
“主子，幹掉他！”
觀青瞥它一眼，它眼神堅定地點點頭，重覆道，“幹掉他！喝他血！吃他肉！扒了他的筋做秋千！”
沈桃關上門默默看來。
觀青解釋道：“它並無這樣的意思，我們都是正經妖族。”
正經妖族不幹這種不積德的事情。
小妖扇動小翅膀，興奮邀功：“主子！我知道他的弱點！保管一招斃命！”
“咱妖族裏頭有個蝴蝶精也被抓了，她可美可美啦！還很厲害！這個壞人族很喜歡她，沒給她脖子戴刺鞭，從來不折磨她，還經常打情罵俏！”
小妖獸翅膀扇動頻率越來越快，透露出他的興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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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法子，怕是日後也會被人拿來對付沈桃，雖說她看起來從不在意這些，但她終歸是人族。
他溫聲開口：“你怎麽看？”
沈桃蹙著眉頭，“若是他們連蝴蝶精一起處置怎麽辦？獸境對付妖獸法子很多，一旦出事，蝴蝶精會被立馬處置。”
她眼神真誠地看著觀青，“要不，還是你去吧？我會保護好你。”
小妖獸翅膀停住。
啊？？
那蝴蝶精要是暴露了主子身份怎麽辦？
觀青前幾日便將那馭獸大比規則書看過，此次的比賽並非那宋定口中的什麽重要比試，來的也只會是獸境與九銀坊的普通長老。
單憑沈桃的實力，保住他確實不是問題。
“好。”
“啊？！”小妖獸傻了，卻見觀青又點點頭。
小妖獸慌了，完蛋，他主子變傻蛋了，竟甘願為這人族女人差使，還是去對付自己的同族？
懷著這心事，小妖獸半夜都睡不著，翻來覆去也還是覺得自己拖累了主子。
於是它扯了扯熟睡著的觀青衣袖，“主子，您跑吧，我出不了曲雙府死在這也是我的命，您不能再跟著這個女人了，她這次讓您去馭獸大比，是想要您的命。”
被叫醒卻聽到是這事的觀青：“……”
“人族就是詭計多端不可信，主子您不用管我，趁她睡著快跑吧。”
小妖獸哭哭啼啼。
觀青無奈用小爪子拍拍它，又楞了楞，收回手，失笑，怎麽學會她拍拍摸摸那套了。
“她……”
“喵~”
寂靜的深夜，一聲詭異的貓叫在窗外響起，打斷了兩人的談話。
小妖獸鼻子動了動，隨後慌慌張張擋在觀青前面。
“主主主子，好像是大皇子那只貓。”
沒等觀青說話，小妖獸嗖地一下飛出去，穿過墻壁中間那個洞口，大聲呼救：“沈桃！沈桃！護駕！護駕！”
下一秒，一個清脆的腦瓜崩彈在它腦門。
“嗷——”
“噓——”
沈桃豎起食指抵住嘴唇，小妖獸夜視的眼睛甚至能看到她笑著的模樣。
“不能吵到其他人哦。”
說罷，沈桃起身，一拳轟在那個原本只有小妖獸身形大小的洞口，碎了半面墻。
身後捂著嘴巴的小妖獸：啊？
墻後的房間窗戶被打開，夜間的風吹來涼涼的，月光也透了進來。床上觀青安然待著，凳子上卻多了一只花貓。
它輕蔑地看了看來人，又對觀青道：“你當真和人族混在一起，還請立即跟我離開這裏。”
沈桃坐到觀青旁邊，摸摸他腦袋，問那花貓：“上次那幾只小妖獸是你派來的嗎？”
花貓默了默，“那是我派去迎他回去的儀仗隊。”
在一人兩妖看不到的角落，小妖獸正慢慢往沈桃與觀青的方向挪動著。
“時辰不早了，天亮了就不好走了，請吧。”花貓不緊不慢地搖著尾巴，語氣十分高傲。
觀青飛到沈桃肩上趴著，“沈桃，我現在還不想回去。”
沈桃點點頭，“是不能回去。”
這是她新選的情劫，放回去了她還要不要飛升了？
“得罪了。”
花貓說罷便化作一道黑影沖向觀青。
沈桃手疾眼快揪住它後脖頸，一切發生得太突然，連那花貓也沒料到，時間仿佛靜止，空氣裏都是尷尬的味道。
“你回去告訴你們家大皇子，觀青深入人族是為將來幫助大皇子重振妖族威風獻身，他決意先替大皇子探探人族的實力。”
三只妖獸同時互相對視一眼：“……”
花貓瞬間明白，眼前這女人根本不清楚觀青的身份。
能讓觀青瞞著身份同她玩的人……
它被揪住命運的後脖頸，定定打量著觀青與沈桃，隨後輕笑一聲，低低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“嗯，回去覆命吧，下次來獎勵你幾條魚。”沈桃笑瞇瞇松開手。
花貓深深看一眼兩妖一人，小妖獸心虛得不敢跟任何人對視，沈桃看得奇怪。
不過片刻，窗戶被風關上，屋子裏陷入安靜。
觀青主動開口，嘴角勾起一抹笑：“多謝你又替我在大皇子那討了個人情，日後不管他們誰成為妖王我都有退路。”
小妖獸磕磕巴巴跟著說了聲謝謝。
沈桃摸摸小白蛟的腦袋以示安慰，起身走進倒塌墻面廢墟回去隔壁。
小妖獸心虛地躺在觀青腳邊，便聽隔壁突然傳來她認真思考的語氣：“下次讓他將這小妖獸帶走吧，他老是慫恿你離開，這樣不好。”
“師父說，不論人或妖，都應言而……”
小妖獸耳朵裏嗡嗡一片，聽不清她後面說啥。
因為——觀青回答：“好。”
嗚嗚嗚，原來她方才沒睡，全都聽到了！更可怕的是他主子已經瘋了，完全聽她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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